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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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
梁嘉河張了張嘴卻沒有喊出來那個字，他看了眼許清妍又轉過臉看了眼聞凜。
聞凜手插在兜裏，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面上也沒有什麽表情，目光也沒有放在許清妍的臉上。
但他一定認出許清妍了，事實上聞凜一眼就認出了許清妍，即使他們還隔著一點距離，他沈默了一會兒，似乎是在等人來打破這個僵局。
“嘉河，你這麽晚回來呀，這位是你同學……”許清妍也仿佛不知道說什麽一般楞在原地，支支吾吾半天也只說出來這麽一句話。
“不是，”聞凜皺眉看了她一眼，他走到許清妍面前，方便面前的女人好好的看一眼自己：“你裝什麽呢，真不認識我？”
“你，你是……”許清妍盯著聞凜看了一會兒。
“我是你……”
我是你勾引的男人的親兒子！
他話說了半截就被梁嘉河給握著手腕拽在了身後。
“幹什麽！”聞凜喊道。
“你幹什麽？難道還要動手嗎？”梁嘉河看著他。
聞凜嘖了一聲，他拽著梁嘉河的手松開道：“那你是想幹什麽，護著她？”
“那是我媽。”梁嘉河說。
“行。”聞凜站遠了，他忍著想要罵人的沖動硬生生的咽下了這口氣。
“我來告訴你我是誰，”聞凜仍然不死心，說道：“你絕對不該不認識我，聞武你認不認識？”
許清妍微微瞪大了眼睛，連手都有些顫抖，這一切都被聞凜看在了眼裏。
“認出來了？”聞凜嗤笑一聲：“你明明認識我，你明明知道聞武結了婚有兒子……”
如果不是因為你……
“你還敢出現在我面前？”聞凜徹底發怒了，他忍無可忍道：“我明明都打算放過你了，你現在出現在我面前是打算怎麽樣？！”
“你說話啊！”聞凜看著許清妍道：“跟我爸那麽能說到我這裏什麽都說不出來了？因為你也覺得心虛不敢說？！”
“聞凜！”
聞凜還要說些什麽的時候便被梁嘉河給點醒了，他回神一般哽住了，便不再多說什麽。
“媽，你先走吧。”梁嘉河輕聲道。
許清妍回頭看了他一眼，最後還是迫於無奈離開了。
此時沈默的便只剩下聞凜和梁嘉河。
梁嘉河只覺得頭有些疼，他靜靜地待在原地，沒等他做出下一個反應的時候，聞凜就已經擡腳離開了。
梁嘉河看著他的背影往前追了幾步，但是沒有等到聞凜的回頭他也便只好停下了腳步。
他看著這一幕只覺得心裏揪著一般疼，沒有辦法，沒有辦法，許清妍就像一道坎兒一樣，聞凜心裏始終過不去的那道坎兒，而梁嘉河卻不能多說什麽。
許清妍可憐，她沒辦法，她孤身一人也沒有依靠，誰都能來唾棄她一口，她能攀上聞武算是她的命，在街坊鄰裏的眼裏，算是她的福。
聞凜恨她是應該的，但是她跟梁嘉河那根本無法讓人忽視的血緣紐帶像一條線一樣緊緊地纏著聞凜。
梁嘉河突然有些害怕。
聞凜走遠了，他站在路邊，手狠狠地砸在旁邊的電線桿上，洩憤般的用腳踹了好幾下。
“我操！”聞凜喊道。
手上傳來的疼痛才讓聞凜意識清醒了下來，他慢慢地坐在路邊雙手捂著臉，一想到他媽那樣就離開了這個世界他就覺得不甘，覺得難受，他恨聞武，他也恨許清妍。
但是面對一個女人卻做不了什麽的自己他更恨。
路燈照下來的光線突然被人給遮擋了，聞凜感受到了光線的缺失，他擡頭看了一眼，梁嘉河背著光站在他面前。
聞凜又把頭給低下去了。
“你來幹什麽？”聞凜沒有看他低聲道：“我怕現在把氣撒在你身上，你走吧。”
梁嘉河突然覺得有一種特別壓抑的氛圍縈繞著自己，讓他無法脫身，他無論如何也無法脫身，一種深深地無力感讓他慢慢跪了下來緊緊地抱著聞凜。
“那你就拿我撒氣吧。”梁嘉河說。
他沒辦法，他站在原地只覺得害怕，身體比大腦先做出反應就追了上來，他居然有一瞬間覺得，如果不追上去，那他跟聞凜會不會就這麽完了呢。
“我不要。”聞凜道。
“……”
沈默，又是沈默。
此刻的沈默讓梁嘉河覺得時間過得無比漫長，他情願聞凜罵他，情願聞凜把氣撒在他身上，哪怕聞凜說一句話。
而不是現在沈默著，他無法判斷聞凜在想些什麽。
“對不起。”梁嘉河道。
“我不要你說對不起。”
“聞凜，你恨我嗎？”梁嘉河說。
聞凜沈默了一會兒，他搖了搖頭，只是這一次沒有再沖梁嘉河笑一笑，也沒有再說一句話。
梁嘉河感受到他的動作懸著的心才慢慢落下來，但是聞凜的這個行為其實早已昭示著一些東西。
或早或晚，這些東西遲早能顯現出來，只是時間問題。
“你走吧，”聞凜輕聲道：“我也回家了。”
“我送你……”
“不用。”聞凜慢慢地起身，他看著梁嘉河道：“我走了。”
梁嘉河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等到身影消失的那一刻才轉身離開。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沒怎麽見過聞凜的背影，此刻這麽一看，仿佛以後再也不會見到。
聞凜閉了閉眼，他覺得有些累了，也許是這些天跟梁嘉河接觸的太久，又也許真的像江陽所說的一般，他有可能真的把自己玩進去了。
但現在尚且存在理智的聞凜知道，他無法替他媽原諒任何人，聞武不可以，許清妍不可以，哪怕是梁嘉河，就算是他梁嘉河也不行。
這場聞凜精心刻畫的戲劇是時候要結束了。
“終於要結束了？”江陽嘆了口氣，他聽了嘖嘖稱奇，原以為聞凜這丫還真把自己給玩了進去，誰知他還是挺有能耐的，說放手就要放手了。
“還以為你會舍不得呢，這下好了，梁嘉河那小子會傷心死吧。”
“傷心嗎。”聞凜喃喃自語，梁嘉河會傷心嗎，大概是會的，但是可能也不會特別傷心，他可能也忍受不了自己，他知道自己一直在耍著他玩以後，應該會生氣。
“隨便吧。”聞凜道。
“那你什麽時候提？暑假就快結束了。聽哥們兒一句勸，你喝了這瓶酒幹脆今天就約他出來，一口氣把這些全說了。”江陽笑道，他等了這麽久終於也能看場好戲了。
“現在不行。”聞凜道。
“還等呢？”
聞凜嗯了一聲。
“等什麽？你不會還打算挑個良辰吉日，再給自己算一卦吧。”江陽道：“這件事本來就夠缺德了。”
“你再這麽不會說話就給我滾出去。”聞凜被他說煩了。
“操，”江陽罵了一句：“真不知道你在梁嘉河那邊怎麽裝的，你說梁嘉河要是知道你本來的性子，還會這麽死心塌地的喜歡你嗎？”
“他喜歡我就行了，你管他喜歡的是不是我裝出來的。”聞凜喝了一口酒。
“所以你什麽時候提？給個準數，我再去加點賭註。”江陽笑道。
再等等。聞凜心想。
還要再等等。
等給梁嘉河過完這個生日……
起碼要等到梁嘉河生日以後。
他還想給梁嘉河送個生日禮物，還得給梁嘉河買個特別大的蛋糕。
就當做是那把吉他的還禮。
因為他曾經說過，他答應過梁嘉河。
過生日給他更好的。
生日以後，他們就再也沒關系了。
崔玉成又半夜趕來梁嘉河家樓下，梁嘉河本來以為這小子有什麽事，大半夜的趕到樓下跟他打了個照面，當然看了一眼瞬間就知道這小子的真正目的了。
“你來總不能是想我了吧。”
崔玉成比了個“六”。
“要不你別補了，就剩一天，幹脆補補覺吧。”梁嘉河繼續道。
“別啊！你不給我我真不知道去哪兒借了。”崔玉成哭喪著臉：“我給你帶了特產！”
“說。”梁嘉河倒是對特產覺得有點意思。
“北京烤鴨！”崔玉成說。
“哦，”梁嘉河瞬間覺得沒什麽意思了，他道：“你家飯館旁邊那家店不出意外就是買烤鴨的吧。”
“不是！我說的是正宗的北京烤鴨！”崔玉成說。
“店老板成天操著的那口北京腔我都要學會了。”
“說的是北京話嗎？”
“不然呢？你丫甭跟我說了，愛去哪兒去哪兒吧。”梁嘉河開口道，他刻意的模仿了一下店老板的語氣。
“我回去睡了。”梁嘉河道。
“哥哥哥！救救我呀，你都寫完了給我看看唄。”
“跟我上來。”梁嘉河白了他一眼。
“哎，好嘞！”崔玉成笑道：“明天就把特產給你拿來，知道你跟聞凜那小子好的如膠似漆我還給他買了一份呢。”
崔玉成嘿嘿一笑。
梁嘉河居然也勾了勾嘴角，他把作業遞給崔玉成，然後道：“行了，你進來寫吧，我替你抄一本。”
“我操！你真是我親哥！”崔玉成幾乎要跪下來了：“以後我跟你姓，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行，寫吧梁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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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嘉河張了張嘴卻沒有喊出來那個字，他看了眼許清妍又轉過臉看了眼聞凜。
聞凜手插在兜裏，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面上也沒有什麽表情，目光也沒有放在許清妍的臉上。
但他一定認出許清妍了，事實上聞凜一眼就認出了許清妍，即使他們還隔著一點距離，他沈默了一會兒，似乎是在等人來打破這個僵局。
“嘉河，你這麽晚回來呀，這位是你同學……”許清妍也仿佛不知道說什麽一般楞在原地，支支吾吾半天也只說出來這麽一句話。
“不是，”聞凜皺眉看了她一眼，他走到許清妍面前，方便面前的女人好好的看一眼自己：“你裝什麽呢，真不認識我？”
“你，你是……”許清妍盯著聞凜看了一會兒。
“我是你……”
我是你勾引的男人的親兒子！
他話說了半截就被梁嘉河給握著手腕拽在了身後。
“幹什麽！”聞凜喊道。
“你幹什麽？難道還要動手嗎？”梁嘉河看著他。
聞凜嘖了一聲，他拽著梁嘉河的手松開道：“那你是想幹什麽，護著她？”
“那是我媽。”梁嘉河說。
“行。”聞凜站遠了，他忍著想要罵人的沖動硬生生的咽下了這口氣。
“我來告訴你我是誰，”聞凜仍然不死心，說道：“你絕對不該不認識我，聞武你認不認識？”
許清妍微微瞪大了眼睛，連手都有些顫抖，這一切都被聞凜看在了眼裏。
“認出來了？”聞凜嗤笑一聲：“你明明認識我，你明明知道聞武結了婚有兒子……”
如果不是因為你……
“你還敢出現在我面前？”聞凜徹底發怒了，他忍無可忍道：“我明明都打算放過你了，你現在出現在我面前是打算怎麽樣？！”
“你說話啊！”聞凜看著許清妍道：“跟我爸那麽能說到我這裏什麽都說不出來了？因為你也覺得心虛不敢說？！”
“聞凜！”
聞凜還要說些什麽的時候便被梁嘉河給點醒了，他回神一般哽住了，便不再多說什麽。
“媽，你先走吧。”梁嘉河輕聲道。
許清妍回頭看了他一眼，最後還是迫於無奈離開了。
此時沈默的便只剩下聞凜和梁嘉河。
梁嘉河只覺得頭有些疼，他靜靜地待在原地，沒等他做出下一個反應的時候，聞凜就已經擡腳離開了。
梁嘉河看著他的背影往前追了幾步，但是沒有等到聞凜的回頭他也便只好停下了腳步。
他看著這一幕只覺得心裏揪著一般疼，沒有辦法，沒有辦法，許清妍就像一道坎兒一樣，聞凜心裏始終過不去的那道坎兒，而梁嘉河卻不能多說什麽。
許清妍可憐，她沒辦法，她孤身一人也沒有依靠，誰都能來唾棄她一口，她能攀上聞武算是她的命，在街坊鄰裏的眼裏，算是她的福。
聞凜恨她是應該的，但是她跟梁嘉河那根本無法讓人忽視的血緣紐帶像一條線一樣緊緊地纏著聞凜。
梁嘉河突然有些害怕。
聞凜走遠了，他站在路邊，手狠狠地砸在旁邊的電線桿上，洩憤般的用腳踹了好幾下。
“我操！”聞凜喊道。
手上傳來的疼痛才讓聞凜意識清醒了下來，他慢慢地坐在路邊雙手捂著臉，一想到他媽那樣就離開了這個世界他就覺得不甘，覺得難受，他恨聞武，他也恨許清妍。
但是面對一個女人卻做不了什麽的自己他更恨。
路燈照下來的光線突然被人給遮擋了，聞凜感受到了光線的缺失，他擡頭看了一眼，梁嘉河背著光站在他面前。
聞凜又把頭給低下去了。
“你來幹什麽？”聞凜沒有看他低聲道：“我怕現在把氣撒在你身上，你走吧。”
梁嘉河突然覺得有一種特別壓抑的氛圍縈繞著自己，讓他無法脫身，他無論如何也無法脫身，一種深深地無力感讓他慢慢跪了下來緊緊地抱著聞凜。
“那你就拿我撒氣吧。”梁嘉河說。
他沒辦法，他站在原地只覺得害怕，身體比大腦先做出反應就追了上來，他居然有一瞬間覺得，如果不追上去，那他跟聞凜會不會就這麽完了呢。
“我不要。”聞凜道。
“……”
沈默，又是沈默。
此刻的沈默讓梁嘉河覺得時間過得無比漫長，他情願聞凜罵他，情願聞凜把氣撒在他身上，哪怕聞凜說一句話。
而不是現在沈默著，他無法判斷聞凜在想些什麽。
“對不起。”梁嘉河道。
“我不要你說對不起。”
“聞凜，你恨我嗎？”梁嘉河說。
聞凜沈默了一會兒，他搖了搖頭，只是這一次沒有再沖梁嘉河笑一笑，也沒有再說一句話。
梁嘉河感受到他的動作懸著的心才慢慢落下來，但是聞凜的這個行為其實早已昭示著一些東西。
或早或晚，這些東西遲早能顯現出來，只是時間問題。
“你走吧，”聞凜輕聲道：“我也回家了。”
“我送你……”
“不用。”聞凜慢慢地起身，他看著梁嘉河道：“我走了。”
梁嘉河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等到身影消失的那一刻才轉身離開。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沒怎麽見過聞凜的背影，此刻這麽一看，仿佛以後再也不會見到。
聞凜閉了閉眼，他覺得有些累了，也許是這些天跟梁嘉河接觸的太久，又也許真的像江陽所說的一般，他有可能真的把自己玩進去了。
但現在尚且存在理智的聞凜知道，他無法替他媽原諒任何人，聞武不可以，許清妍不可以，哪怕是梁嘉河，就算是他梁嘉河也不行。
這場聞凜精心刻畫的戲劇是時候要結束了。
“終於要結束了？”江陽嘆了口氣，他聽了嘖嘖稱奇，原以為聞凜這丫還真把自己給玩了進去，誰知他還是挺有能耐的，說放手就要放手了。
“還以為你會舍不得呢，這下好了，梁嘉河那小子會傷心死吧。”
“傷心嗎。”聞凜喃喃自語，梁嘉河會傷心嗎，大概是會的，但是可能也不會特別傷心，他可能也忍受不了自己，他知道自己一直在耍著他玩以後，應該會生氣。
“隨便吧。”聞凜道。
“那你什麽時候提？暑假就快結束了。聽哥們兒一句勸，你喝了這瓶酒幹脆今天就約他出來，一口氣把這些全說了。”江陽笑道，他等了這麽久終於也能看場好戲了。
“現在不行。”聞凜道。
“還等呢？”
聞凜嗯了一聲。
“等什麽？你不會還打算挑個良辰吉日，再給自己算一卦吧。”江陽道：“這件事本來就夠缺德了。”
“你再這麽不會說話就給我滾出去。”聞凜被他說煩了。
“操，”江陽罵了一句：“真不知道你在梁嘉河那邊怎麽裝的，你說梁嘉河要是知道你本來的性子，還會這麽死心塌地的喜歡你嗎？”
“他喜歡我就行了，你管他喜歡的是不是我裝出來的。”聞凜喝了一口酒。
“所以你什麽時候提？給個準數，我再去加點賭註。”江陽笑道。
再等等。聞凜心想。
還要再等等。
等給梁嘉河過完這個生日……
起碼要等到梁嘉河生日以後。
他還想給梁嘉河送個生日禮物，還得給梁嘉河買個特別大的蛋糕。
就當做是那把吉他的還禮。
因為他曾經說過，他答應過梁嘉河。
過生日給他更好的。
生日以後，他們就再也沒關系了。
崔玉成又半夜趕來梁嘉河家樓下，梁嘉河本來以為這小子有什麽事，大半夜的趕到樓下跟他打了個照面，當然看了一眼瞬間就知道這小子的真正目的了。
“你來總不能是想我了吧。”
崔玉成比了個“六”。
“要不你別補了，就剩一天，幹脆補補覺吧。”梁嘉河繼續道。
“別啊！你不給我我真不知道去哪兒借了。”崔玉成哭喪著臉：“我給你帶了特產！”
“說。”梁嘉河倒是對特產覺得有點意思。
“北京烤鴨！”崔玉成說。
“哦，”梁嘉河瞬間覺得沒什麽意思了，他道：“你家飯館旁邊那家店不出意外就是買烤鴨的吧。”
“不是！我說的是正宗的北京烤鴨！”崔玉成說。
“店老板成天操著的那口北京腔我都要學會了。”
“說的是北京話嗎？”
“不然呢？你丫甭跟我說了，愛去哪兒去哪兒吧。”梁嘉河開口道，他刻意的模仿了一下店老板的語氣。
“我回去睡了。”梁嘉河道。
“哥哥哥！救救我呀，你都寫完了給我看看唄。”
“跟我上來。”梁嘉河白了他一眼。
“哎，好嘞！”崔玉成笑道：“明天就把特產給你拿來，知道你跟聞凜那小子好的如膠似漆我還給他買了一份呢。”
崔玉成嘿嘿一笑。
梁嘉河居然也勾了勾嘴角，他把作業遞給崔玉成，然後道：“行了，你進來寫吧，我替你抄一本。”
“我操！你真是我親哥！”崔玉成幾乎要跪下來了：“以後我跟你姓，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行，寫吧梁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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